那次經過一個較深入的自我寬恕後,我在那天便經歷了一個底層的情緒包裹被引爆的過程。
我首先有Desteni影片中的強力表達聲音畫面,而我感覺到被強烈的責罵,我的身體感到痛楚焦躁,然後整包的憂鬱情緒來襲,滲透我的心智運作,回家的路上我邊坐車/邊走邊寫的將思緒拉(寫)出來:
我覺得很恨我自己,想拿頭去撞牆,想死,自己沒用,做什麼心理師,要做什麼重要大事,我到底是誰,想哭,想躲到有安全感的懷抱裡哭,我不值得,我是廢物,我想逃,我在這裡幹嘛,我為什麼把自己的使命看得那麼重,我將我的濫情化為悲憤的告誡,為何我找到更高指導者會那麼興奮,為何Desteni的喚醒大眾的語言變成對我個人的嚴厲教導,我為什要對自己嚴苛過頭,全家人怕我是在於他們的罪惡感於是放縱我而壓抑他們自己,要回到純真,我討厭自己,這不是我,後悔,害怕,想逃,想死,享受自己的霸道是一種報復嗎,告知和教導卻是基於連結被肯定的渴望嗎,若我說了不誠懇的話就會立即受苦,我是在苦中教導,我呼吸困難,我想逃想死想要一個懷抱,我故作堅強反映我的脆弱,我壓抑的低沉的聲音,我嚴正的告誡,我心理師的可怕系統,我能走出來嗎,一定可以的,還有希望嗎,這個當下是那麼的真實,我還要經驗多少次,擔心在所有人面前揭發這些,我見不得人,丟死人了,怎麼做出這麼低級的事情,但其實沒人管我—每人有自己的包包,小心檢討過度,罪惡的感覺本身就要處理,我努力到現在還是如此,不耐煩,不知道最後會怎樣,但我寧可如此,我仍認為不要做人際交流嗎,我造成男友的創傷行為要改進,我現在根本就不在乎C還要裝成嚴肅的告誡,難道其實我都不在乎我個案嗎,這疑問令我訝異,這不是真的,那是因為他造成我的羞辱感嗎,我怎麼沒再看清楚M的整封信,真正了解她是怎麼做到一體等同的,是為了逃避當時的劇本情緒吧,我質疑自己的一體平等和追求真相的整體興趣,我傾向放棄整個使我自豪的能力,天啊,我本來就是對別人沒興趣而自私,還是被一時的情緒淹沒,回去要好好將整個過程再看一遍。
我到家後開始分析,知道我爆開了一個原始罪惡感的創傷模型,否定一切,嚴苛的誤解自己,擔心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否還是要有要扮演絕對權威的心智系統在控制,雖然知道這個與全體一體平等的行動勢在必行,但又擔心不知道如何辨別我的心智系統控制,例如當人們出現需要支持的時候,我會扮演什麼角色?我能支持那些需要的人,而當我困住的時候呢?我自己幫得了自己嗎?我自己以為還沒有人做這些事所以這就變成我的責任?人們雖然仍活在不真誠之中,但原本就是完整的,我不是也一樣嗎?而大家和我一樣都需要有一段過程,為何利用這件事情來繼續的防衛來餵食我的心智?如何才是真正的支持?
我檢討為何這次的創傷包裹是以Desteni的權威責難假象來起頭(以前多是我奶奶)。發現我在此事件當中曾經也利用它的權威圖像來為我背書,讓我自以為因為認同它而有他的高度來做指導他人的事,實際上卻是在分裂自己。在事後了解了我當時的自我防衛的心智之後,我反過來用同樣的圖像來重演過去的被權威否定的情節,把自己痛恨到想消滅自己,用評價他人的標準用回自己身上。然後痛恨這個擺脫不掉的心智系統。在兩極的情節中來回擺盪。
這個久違了的憂鬱情緒僅維持了一天,是許久前要花好幾天甚至幾個星期經歷的過程哩,當我願意真誠回到真實完整的自己時,事情再簡單不過了。之前那些複雜難懂的擔心和分析都是心智阿,並不是我。是兩極化的心智在不斷的來回判斷和分裂,是心智在痛恨心智、想要擺脫心智,只要我允許了讓它來主導我,我就是分裂的,我就會困在裡面走不出去了。
在我平日的自由生活型態中已經許久沒有投射我心智的權威情節了,這次的經歷真是個大禮物阿。其實我只要活在身體的呼吸的這裡將自己的真誠過程跟大家分享就做到了該做的事情,我的過程也就是所有人的過程,也就是當我為我自己真誠的活在這裡,我也在為全體活在這裡。這次的自我真誠和自我寬恕又整片的剝掉了一個伴隨我許久的自我信念和人格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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